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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再见南宫祈霁


次日,沈生澜如常起身,用膳,喝药,在陶太监的陪同下在屋内缓慢走动。她表现得比平日更加沉默,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虑和疲惫,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会面充满了不安。

午后,陶太监送来一套崭新的、料子上乘却样式保守的藕荷色衣裙,并低声道:“王爷吩咐,申时三刻,请夫人更衣,前往前院。”

申时三刻,离酉时三刻的会面还有一个时辰。这是要提前将她带过去控制起来。

沈生澜点点头,没有多问。

申时三刻,陶太监和两名陌生的、面容冷硬的仆妇进来,伺候她换上那身衣裙,梳了一个简单不失礼的发髻,未戴任何首饰。

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沉寂,如同一个精致却无生气的瓷偶。

她在陶太监和仆妇的“陪同”下,再次走出暖阁。

这一次,她被带往的不是书房,而是前院一处僻静的侧厅。侧厅内已有数名侍卫肃立,气氛肃杀。

南宫容璟已经等在那里。他今日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外罩一件同色大氅,腰间佩剑,神色冷峻,见到沈生澜,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对陶太监道:“看好她。”又对沈生澜冷声道:“待会儿见到蒋应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本王希望你还没忘。”

沈生澜垂眸:“妾身明白。”

南宫容璟不再看她,对燕侠翎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大步离开,显然是先去醉仙楼布置。

沈生澜被留在侧厅,陶太监和两名仆妇寸步不离。

厅内寂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市井喧嚣。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

酉时初,天色渐暗。

侧厅的门被推开,燕侠翎走了进来,对沈生澜道:“夫人,请随属下来。”

沈生澜深吸一口气,在陶太监的搀扶下起身。

燕侠翎领着他们,并未走正门,而是穿过几条曲折的回廊和一道隐蔽的角门,来到王府后巷。那里早已停着一辆外观普通、没有任何标识的青帷马车。

“夫人请上车。”燕侠翎掀开车帘。

马车内部狭窄,铺着软垫,车窗被封死,只留几道缝隙透气。

沈生澜被安置坐好,陶太监和一名仆妇跟着上了车,坐在她对面。

燕侠翎亲自驾车,另有数名便装护卫骑马跟随左右。

马车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路,朝着东市方向驶去。

车厢内一片昏暗,只有从缝隙透入的、越来越浓的暮色。

沈生澜能听到外面逐渐喧闹起来的人声、车马声、叫卖声,醉仙楼快到了。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孙婆子的消息送到了吗?蒋应韩会如何反应?南宫容璟又布下了怎样的天罗地网?

马车最终停了下来。

燕侠翎在外低声道:“夫人,到了。请下车。”

车帘掀开,沈生澜抬眼望去。眼前是醉仙楼气派的后门,而非正门。

几名穿着酒楼伙计服饰、但眼神锐利、身形精悍的男子垂手立在两旁。

燕侠翎和护卫们迅速散开,融入周遭环境,只留陶太监和那仆妇贴身跟着沈生澜。

“夫人,请随我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引路。

沈生澜被引着从后门进入醉仙楼,穿过忙碌的后厨和堆放杂物的通道,沿着一条仅供内部使用的狭窄楼梯向上。楼梯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上面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牌,刻着“天字三号”。

到了。

引路的管事停下脚步,对沈生澜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退到一旁阴影里。

陶太监和仆妇也停在数步之外。

沈生澜站在门前,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是南宫容璟冷硬的嗓音,还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属于蒋应韩的声音。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雅间内布置奢华,临窗可俯瞰运河夜景,此刻却门窗紧闭,帘幕低垂。

室内灯火通明,一张偌大的圆桌旁,只坐了四个人。

主位上是南宫容璟,面色冰冷。

他左手边坐着蒋应韩,依旧是那副懒散不羁的模样,把玩着手中的新玉骨折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蒋应韩身旁,坐着一个面容清癯、眼神精明的山羊胡老者,正低头啜茶,仿佛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

而南宫容璟右手边,则坐着一个让沈生澜万万没想到的人——晋郡王,南宫祈霁!

他竟然也在!而且看起来气色不错,虽然比之前消瘦了些,但眼神里那种阴郁偏执的光芒丝毫未减,此刻正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沈生澜!

除了这四人,雅间角落的阴影里,还默立着两名蒋应韩带来的黑衣护卫,以及南宫容璟的心腹燕侠翎。

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随着沈生澜的进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南宫容璟眼神冰冷,带着审视。

蒋应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和探究。

那山羊胡老者抬了抬眼皮,又垂下。

而南宫祈霁,则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身体几不可察地前倾,眼中翻涌着激动、怨恨,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炽热。

沈生澜强自镇定,垂眸敛衽,对着南宫容璟的方向福了一礼:“妾身参见王爷。”

“过来,坐下。”南宫容璟指了指圆桌旁唯一空着的、位于他和蒋应韩之间的位置。

沈生澜依言,在陶太监和仆妇的“陪同”下,慢慢走到那位置坐下。

她能感觉到对面南宫祈霁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也能感觉到身侧蒋应韩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沈姑娘,别来无恙?”蒋应韩率先开口,笑容可掬,仿佛他们真是故友重逢,“哦,不对,现在该称‘云夫人’了?瞧我这记性。”

沈生澜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静无波:“蒋东家。”

“云夫人这气色,可比上次在王府见到时好了不少。”蒋应韩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话锋却是一转,“只是不知,夫人那关于‘莲心’、‘血引’的梦,近来可还有续?”

他果然收到了消息!而且如此直接地当众点破!

沈生澜心中一凛,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被触及隐秘的不安:“蒋东家说笑了,妾身……不知什么梦。”

她余光瞥向南宫容璟。

南宫容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如刀般射向蒋应韩,又扫过沈生澜,眼中厉色一闪。

“哦?不知?”蒋应韩挑眉,扇子在手心轻轻一敲,“那倒是奇了。我还以为夫人托人递话,说什么‘血引有诈’,是在提醒小弟呢。原来……是传错话了?”

此言一出,雅间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南宫容璟猛地看向沈生澜,眼中杀意迸现!

南宫祈霁也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连那一直喝茶的山羊胡老者,也停下了动作。

沈生澜背后瞬间被冷汗浸透!

蒋应韩这个疯子!他竟然就这么直接捅了出来!他是在报复她传递假消息?还是在试探南宫容璟的反应?亦或是……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她迅速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恐惧和委屈:“王爷明鉴!妾身从未……从未传递过什么话!蒋东家他……他定然是误会了,或是有人蓄意挑拨!”

她必须立刻否认,将责任推给“有人挑拨”,虽然这同样危险,但总比坐实私通外男的罪名好。

“误会?”南宫容璟的声音冰冷刺骨,他看着沈生澜,又看向蒋应韩,忽然冷笑一声,“蒋应韩,你今日约本王前来,又特意要见她,就是为了演这出戏?你以为,凭几句挑拨离间的鬼话,就能让本王疑心自己的侧妃?”

他这话,看似在维护沈生澜,实则是将矛头对准蒋应韩,定性为“挑拨离间”,暂时稳住了局面。

蒋应韩哈哈一笑,浑不在意:“容璟兄何必动怒?小弟只是好奇,顺口一问罢了。既然夫人说没有,那便没有。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南宫祈霁和那山羊胡老者,“晋郡王,顾先生,二位觉得呢?”

南宫祈霁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依旧粘在沈生澜身上:“皇叔,侄儿今日前来,只为昔日旧事,向云夫人讨个说法。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梦、什么血引,侄儿一概不知,也不感兴趣。”

他竟是冲着沈生澜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旧事重提?

沈生澜心头一沉,看向南宫祈霁。他眼中那混合着恨意和扭曲占有欲的光芒,让她不寒而栗。

南宫容璟眉头紧锁,显然对南宫祈霁的突然发难也十分不悦,但此刻蒋应韩虎视眈眈,他只能暂时按下:“祈霁,旧事容后再议。今日蒋东家在此,莫要失了体统。”

那被称为顾先生的山羊胡老者此时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王爷,蒋东家,晋郡王,老朽受托前来,只为见证。至于诸位之间的旧怨新隙,老朽不便置喙。只是……”他目光扫过沈生澜,又看向南宫容璟,“关于那‘隐雾山’与‘星陨石’的线索,不知王爷可愿开诚布公,与我主共享?我主承诺,若得确凿消息,必有重谢,且绝不与王爷为敌。”

他口中的“我主”是谁?又一个觊觎星陨石的势力?而且似乎与蒋应韩并非完全一路?

沈生澜只觉得眼前局势越发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巨大的、越收越紧的网,而自己正坐在网心。

南宫容璟眼神幽深,与顾先生对视片刻,缓缓道:“顾先生代表‘那边’的意思,本王知晓。但星陨石之事,虚无缥缈,本王手中也仅有只言片语,恐难让贵主满意。”

“无妨。”顾先生微微一笑,“王爷只需将所知告知,真伪自有我主判断。至于报酬……”他看了一眼蒋应韩,“或许蒋东家也有兴趣听听?”

蒋应韩扇着扇子,笑容不减:“顾先生是明白人。这星陨石嘛,见者有份。容璟兄想独吞,只怕没那么容易。不如大家合作,找到东西,再谈如何分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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