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有所图谋

    「抱歉、抱歉。」

    加快几分步伐，李洛连声表示歉意：「曹总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会。」

    曹国卫笑著站起身，稳稳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掌：「其实应该我说抱歉才对，本来是想专门抽时间再做拜访，但是转念又想择日不如撞日。」

    「确实是。」

    再和对方的助理握过手，李洛微笑地看向赵大妹子。

    「李总、曹总。」

    赵学静先后告辞。

    随即迈著轻盈的步伐离开办公室。

    见此情形。

    曹国卫也向助理打了个眼色。

    后者同样迅速欠身示意，快步离开这个装潢低调却颇为奢华的董事长办公室，给两位老总留出私人谈话空间。

    「请坐。」

    对曹国卫亮出手掌，李洛率先在单人沙发中坐好。

    在他斜对面。

    原本空旷的角落几乎堆满贺礼。

    这些都是刚才过来参加乔迁仪式的宾客们所送的礼物，只不过跟老美那边的习惯不太一样，华国可不流行当面拆别人送的东西。

    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

    可这个阵仗，看起来还是颇为让人感到惊讶。

    再过去。

    便是高尔夫球道。

    酒廊、吧台等等休闲设施。

    而在李洛的侧面不远处便是宽大厚重的办公桌，旁边书柜、奖杯展柜等物件分门别类地放置好。

    办公、会客、休闲，三大区域划分得井然有序。

    「谢谢。」

    再次对著四周迅速扫视一圈，曹国卫笑著回身坐下：「长钿说得一点没错，李总果然是好酒量，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总算是见识到。」

    「他过誉了。」

    李洛给自己翻开瓷杯，再将茶壶端起：「其实我刚才喝的是掺水酒。」

    茶水弥漫著淡淡的香气。

    在曹伟卫畅快的笑声中涓涓斟进杯子里面。

    话没说几句。

    但是信号来得非常明显。

    不管接下来要谈什么，最起码大家知道对方的态度是相当积极的，另外李洛简单的一句自嘲同样表明他在曹国卫面前不存在任何心理压力。

    而这点。

    被曹国卫敏锐察觉到。

    两人相互端起杯子，笑著向对方示意再抿下。

    对面这个辛浪CEO是王长钿的同学，其长相可以用刚毅来形容。

    履历堪称完美。

    曹国卫从复旦毕业，当了一年记者后赴美读书，先后拿了新闻学和商学院两个硕士学位，完成学业后就职于矽谷的顶级会计师事务所。

    返华推动辛浪在美股上市。

    让其成为第一家在美利坚上市的华国门户网站。

    在辛浪这家公司历任财务副总裁、财务长、联席营运长等等职务，属于搏杀在网际网路风口浪尖处的时代人物。

    抿下茶水。

    曹国卫同样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家伙。

    李洛。

    面容可以用..

    帅。

    简单一个字就可以概括。

    不单是长相。

    要是论长相的话，李洛在娱乐圈中肯定算不上最拔尖的，但是整个人的气质、魅力和剑眉星目堂堂相貌相互衬托下，帅得简直耀眼。

    尽管才27岁。

    事业成绩已经来到无数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十八岁饰演《笑傲江湖》里的林平之正式出道，进而入读京城电影学院夯实基础，再通过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急速拉升人气。

    战坎城。

    横压暑假档期。

    再建公司、拉起自己的团队。

    编导演。

    简直三面开花。

    挑翻港台一众明星和老牌导演，以《画皮》这部电影打破尘封已久的票房记录。

    闷声不吭地向好莱坞市场发起冲刺，以让人措不及防的方式就完成强势亮相，现在出演的第二部好莱坞大片正在全球火热上映。

    现在上映不过短短八天时间。

    在票房这一块就已经碾压性地突破四亿美元，成为全球流行文化的一部分。

    那些小生和花旦全都被他牢牢压制住。

    佟大伟火、文璋也火。

    却被媒体冠以小李洛的名头。

    年初的春节联欢晚会过后，网络上迅速冒出来一句话叫做再火你能火过小沈阳，不过后面都得带著（李洛除外）的后缀。

    现如今能够跟他正面硬钢的都得是天王巨星那种级别。  

    如此履历。

    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甭管是从事什么职业，能够在行业中站到顶尖位置的那一最人都不容小觑，尤其是在影视这个公众影响力如此之大的行业。

    因此曹国卫选择亲自出马。

    以表示重视。

    「李总。」

    曹国卫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向四周：「你总是少不了惊人之举，这可是诸多民营影视企业中的第一家自筹自建的总部大楼。」

    「刚才大家都说英雄出少年。」

    竖起大拇指，这个网际网路大佬认真地说道：「在我看来同样是厚积薄发，连带著暮光的票房成绩都超过李莲杰跟房龙大哥了！」

    「我那都是运气。」

    李洛抹了一把发热的脸庞，再乐呵地给对方添上茶水：「而且跟大哥没什么可比性，人家是系列电影的绝对主演。」

    「而且在时间上也占了些便宜。」

    「不过成绩确实是挺好的，连带著我在推特上的人气都涨了不少。」

    李洛懒得玩些云里雾里的。

    迅速转入正题。

    「哦？」

    曹国卫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现在的关注数量有多少了？」

    好奇是必然的。

    追问同样也是少不了的。

    国内网际网路公司有著照抄海外商业模式的传统，他手上的辛浪微博某种程度来说其实就是华国版的推特，对这方面的信息自然更关注。

    知道李洛在海外挺火的，但是有段时间没关注他的粉丝数量。

    「两百三十多万。」

    李洛笑了笑，呲溜喝下一口茶水。

    看似很少。

    其实已经非常多。

    现在是社交软体发展的初期，粉丝数量能够达到百万级别的帐号就已经是顶级大V，美利坚掌舵者奥观海的粉丝数量也不过才三百七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

    曹国卫忍住跟著他一起吞咽口水的冲动。

    要知道现在辛浪微博的总用户数都尚未突破一百万，被李洛单单一个人就将其碾压过去。

    虽说对未来发展极为乐观。

    可那只是未来。

    这个数字让他更加坚定了拉拢李洛的决心。

    借助名人效应实现用户的爆炸性增长本来就是社交软体的发展逻辑，纵观整个华语地区，李洛的人气都是当之无愧的TOP级别。

    比他还厉害的。

    都是一些老牌天王巨星。

    让那些四五十岁甚至年纪更大的天王巨星来玩社交软体，并且在上面深度活跃拉拢用户简直为难人。

    然而李洛。

    光是一张骑牛的照片。

    就让曹国卫意识到他在这方面玩得游刃有余。

    「厉害。」

    曹国卫轻舒一口气，认真地看向对面：「其实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留下来所为何事，其实辛浪和星火本质上都属于传媒行业。」

    「大家是能够做到互补的。」

    「其实有著良好合作关系对我们都是互惠互利...」

    既然门关上。

    曹国卫也就选择打开天窗说话。

    在李洛慢条斯理地修剪雪茄的时候，直截了当地表示如果他愿意独家进驻辛浪微博，由辛浪举办的网络盛典将会对星火艺人有所倾斜。

    另外在娱乐版块方面。

    同样会对星火影视旗下的业务、艺人释放出更友好的态度。

    说白了。

    就是想用影响力换影响力。

    「当然。」

    观察著李洛波澜不惊的脸色，曹国卫再给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鉴于李总的商业价值，辛浪这边还可以向你支付一笔合适的费用。」

    没办法。

    钱始终是要给的。

    归根到底是自己在求李洛帮忙做事，而且现在网络盛典的吸引力著实不大，他只能层层加码上去用来展现出诚意。

    「~~~和，专用打火机喷出淡蓝色火焰，将雪茄迅速燎燃。

    缕缕烟雾不断升起。

    「谢谢。」

    曹国卫接过雪茄将其咬在嘴上，再眯著锐利的目光看向继续点向下一根雪茄的李洛，心里希望自己今天不至于白跑一趟。

    「曹总。」

    李洛慢悠悠地转动雪茄。

    「嗯。」

    后者变得专注。

    「要不。」

    李洛放下打火机，微笑著将鱼雷型的高希霸咬在洁白的牙齿间：「要不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怎么样？」

    「愿闻其详。」

    曹国卫翘起二郎腿。

    「嗯。」

    吐出芬香的烟雾，李洛再抿下茶水润嗓子：「我将会独家进驻辛浪微博并且保持足够的活跃度，分享个人生活、剧组日常等等事情。」  

    「来帮助辛浪微博稳定并且扩大先发优势。」

    手指一紧。

    曹国卫将雪茄吸得猩红。

    对他而言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光是注册个帐号上去可没多大用处，必须要卖力吆喝才能将粉丝、影迷群体纷纷吸引过来。

    至于先发优势。

    眯了眯眼，他定睛看向李洛。

    看来这个家伙不仅懂影视，对网际网路应该也有一定了解。

    曹国卫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那帮同行正在磨刀赫赫，时间最迟半年甚至是会更快，什么网意微博、搜湖微博、腾迅微博就会新鲜出炉。

    并且对著自己展开绞杀大战。

    辛浪微博必须抓住这几个月的窗口期稳住先发优势，搜罗到足够多的用户建立起强大的护城河，以抵御到时候迎来的各种冲击。

    这就是他厚著脸皮吃完饭留下来守住李洛的原因。

    「另外。」

    李洛给对方添上茶水，微笑著继续说道：「范兵兵、黄生衣、黄勃、王鸥、

    边小小、王讯，孙艺舟等等星火艺人同样独家进驻辛浪微博。」

    「对了。」

    「杨蜜、张靓殷，我也可以招呼过来。」

    二郎腿放下。

    曹国卫总算忍不住咽落口水。

    这一个个可都是在影、视、歌领域搅动风云的人物，虽说影响力不如李洛大，但是集体进驻绝对能够带来极为夸张的宣传效果。

    想到那种场面，他就按耐不住的觉得亢奋。

    「最后。」

    李洛咬住雪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眼前这个网际网路大佬：「星火影视同样以官方形式进驻辛浪微博，嗯，还有《甄嬛传》、《画皮2》、《叶问2》之类的影视项目。」

    「其实都可以在辛浪微博建立官方帐号。」

    「用来发放各种宣传物料，吸引到相应的影迷群体进入辛浪微博。」

    眼睛爆发光亮。

    曹国卫没想到还能如此操作。

    可他迅速将身体微微前倾，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看向李洛：「听起来非常不错，事实上应该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李总想要什么？」

    脸上的兴奋迅速消散，眼中的光亮也变得凝重。

    肢体语言。

    同样带著些许攻击性。

    戒备、警惕以及抗拒等情绪皆在其中。

    头一个好消息听得他万分高兴，第二个好消息让曹国卫感到欣喜若狂，接踵而来的第三个好消息却瞬间让他脑中的警铃大作。

    好处来得太多。

    对方必定是有所图谋。

    能够让李洛这样几乎倾巢而出的帮忙宣传，想要图谋的东西必然更大。

    「不是要。」

    李洛慢悠悠地给他倒茶，用来缓和升起的紧张气氛：「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是合作，事实上我非常欣赏曹总做事情的风格。」

    「推特的商业模式我同样喜欢。」

    「觉得前景不错。」

    「长钿兄应该跟你说过我这个人比较干脆，所以我不妨更干脆一些。」

    「曹总。」

    放下雪茄，李洛端坐著看向眼前的大佬：「刚才所说的一切我都可以做到，另外凛然资本还会给辛浪微博注资一千万人民币。」

    「大家变成更深层次的商业合作伙伴怎么样？」

    「对了。」

    「凛然资本是我的风投公司。」

    随著他的话音落下，曹国卫的表情变得极为错愕。

    大脑跟著飞速运转。

    这家伙。

    自己是来拉人的。

    没想到居然反过来想要踩进自己地盘一脚，更加没想到李洛居然还有个风投公司。

    注资微博。

    意思是让自己把这个项目拆分出来。

    如果谋求的是辛浪的股份，曹国卫说不定立马就开口拒绝，但是子项目的选择却硬是将他的屁股按住，虽然对这种商业模式呈乐观态度。

    但毕竟是初创阶段。

    就连海外的推特目前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

    能不能做起来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对于风投入股他也不算太过抗拒，反正瞄准的不是自己的基本盘，而且李洛开出来的种种条件确实相当诱人，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胃口有多大。

    「要多少？」

    曹国卫将雪茄吸得猩红。

    「四成。」

    李洛比划出四根手指，没等对方做出回应便继续说道：「现金和影响力加起来，我对贵公司，不对，我对曹总的估值一点也不低。」

    猛吸雪茄。

    曹国卫心里的算盘啪打响。

    虽然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但是生意人的本能让他迅速盘算起这个突如其来的风投融资是否值得接纳。

    公司想要融资。  

    想要发展得突飞猛进。

    人才、金钱、资源算是三大支柱。

    现在李洛给出的是金钱和资源方面的两大支持，能够让项目迅速跨越起步阶段。

    确实不错。

    至于这个估值嘛！

    拉拢十几个明星进场帮忙宣传、发展新用户，以对方的影响力再怎么也能值个一千多万，再加上这笔现金，给辛浪微博项目的估值已经破五千万。

    溢价不可谓不高。

    「如果...」

    重重吐出一股烟雾，曹国卫将眼睛眯起：「如果我说不呢？」

    「曹总。」

    李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微笑著点头说道：「而且我承诺不轻易干涉公司的日常管理事务，在遇到重大事务抉择时。」

    「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利益。」

    「我手上这一票。」

    「是你的！」

    最后这段话彻底让曹国卫的眼眸冒出精光。

    茶尚温。

    交谈声却已经消散。

    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李洛仔细将茶水抿掉。

    想要风投入股现在看起来就前景不错的项目，付出一定程度的溢价是必然的，所以他索性直接亮出让对方无法抗拒的种种条件。

    至于所问的如果不。

    答案是什么。

    虽然李洛没有回答，但曹国卫心里也得到了答案。

    如果不答应提出的融资入股要求，那么种种助力到时候自然就会成为辛浪微博的层层阻力，李洛大可转投其余公司的微博项目。

    再加上最后那段话。

    彻底让曹国卫心里有了抉择。

    只不过具体如何操作，他还得回去跟公司一众高管进行商议。

    最终份额。

    同样是有待商榷。

    可虽然如此，两人的手掌在刚才已经用力地相握。

    咽下茶水。

    李洛兴奋地将杯子放回茶台。

    对方极为警惕的辛浪股份他可没多大兴趣，看起来并不起眼以后却能做到数百亿美元市值，甚至将母公司的市值都碾压的辛浪微博才是真正的目标。

    说白了。

    李洛就是用先见之明来欺负人！

    任凭曹国卫再乐观。

    对方都不会预料到微博这个项目会如此恐怖。

    刚好又卡在起步这个时间节点，自己才有机会以天使投资人的身份插足进去。

    晚一年。

    不对，就算是再晚个半年。

    别说四成股份。

    自己估计闻一下味的机会都不带有的，那些老牌风投机构早就眼睛冒著绿光扑过去将其团团围住了！

    接下来不管是四成又或者三成。

    最起码。

    自己已经拿到入场券。

    想到辛浪微博今后巅峰时期突破三百亿美元的市值，李洛就忍不住放声大笑O

    管理权。

    这玩意当然不要。

    投票权。

    就是拿来买曹国卫的一个欢迎态度。

    像对方这种玩惯网际网路的人是不会太在乎融资入股这种事情的，最在乎的往往是对项目、对公司的控制权。

    所以李洛的承诺。

    对曹国卫来说极具诱惑力。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稳稳当当坐好顺风车，看著它一路突飞猛进，不断给自己挣回来泼天的财富就是，何必对著劳心又劳力。

    肆意飞扬的笑声。

    听得坐在外面的赵学静连连挠头。

    「小静。」

    「进来拆礼物咯！」

    又随著一声高呼，行政小助理兴致勃勃地起身走进去。

    字画、摆件、运动物品等各种各样的礼物都让李洛和赵学静迅速拆开，并且记录下来是由谁所送，以后少不了要对著礼尚往来。

    当然要是记不起就算了。

    双手用力捧住王家兄弟送来的展翅金鹰。

    李洛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美滋滋地擦了擦这头重达五斤的金鹰，他乐呵地将其放到自己的保险柜里面跟金狗和金玺放到一起。

    与此同时。

    星火魔方外面络绎不绝。

    或计程车、或地铁、或乘坐公交再步行而至。

    星火训练班的学员在约定时间前纷纷赶来，他们向往且紧张地看向眼前这栋壮观的建筑物，再向门口安保人员出示录取通知函入内。

    行李箱轰隆。

    来到正门前停下脚步。

    在正门前的圆形花坛中，古铜色的星火影视四个字巨大且耀眼。

    让学员们纷纷放下箱子拍照留念。

    当然还少不了向同样拿著邀请函的疑似学员投去激动和谨慎的注视，出现在眼前的固然是接下来五个月的合作伙伴，同样也是竞争对手。  

    谁都不知道。

    自己能不能顺利入职星火影视。

    紧了紧行李箱的拉杆，大家伙怀著忐忑的心情陆续走进星火魔方。

    迎接属于自己的未知未来。

    拿著手中的文件夹。

    李洛信走在宽明亮的四楼回形走廊中。

    林大经理、艺人经纪部经理以及赵学静等人在后面脚步纷乱地跟上，所到之处人人为之侧目，紧接著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工作中。

    办公环境带来的变化。

    不只是舒适，还有极为强烈的自豪感。

    再加上李洛一手拍板建立起来的星火餐厅将员工福利拉满，只需要寥寥几块钱就能够吃到极为丰盛的饭菜。

    花小钱。

    却起到大效果。

    让公司上下士气高涨，凝聚力更是爆棚。

    「洛哥。」

    站在培训室外面的员工精神一振，对著迎面走来的这帮人挺直腰杆。

    随著声音响起。

    培训室里面的纷乱动静迅速消散。

    「辛苦了。」

    李洛笑著点头，抬手就将虚掩的玻璃门给推开。

    刹那间。

    室内喧嚣声再起。

    眼前是类似于教室的会议培训室，星火艺员班的学员们散坐在其中，随著李洛的身影出现，这一个个学员全都著急忙慌地站起身。

    目光极为火热地向他看去。

    「学长好。」

    「洛哥。」

    「李洛先生。」

    「李总。」

    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培训室内回荡。

    林月等人全都在门口方向站好，饶有兴趣地看向里面一张张满怀激动和向往的年轻面孔，在这些学员身边基本都带著大号行李箱。

    很显然。

    大家都做好了迈向新历程的准备。

    这些学员们的目光都兴奋地跟著那道高大身影移动，看向自己帅气的学长，看向从北电走出来的传奇人物、看向编导演俱全的洛哥。

    来到正前方。

    李洛稳稳站定脚步。

    他随手将文件夹打开，笔尖指向上面第一个人名：「杨芝。」

    「到！」

    双手贴住裤缝。

    站在不远处的杨芝兴奋应答。

    不少目光纷纷集中在她身上，都惊讶地认出这是曾经出演了《家有儿女》的童星演员，可后者不在乎这些目光，激动地迎向李洛的注视。

    「唰~」

    李洛划上一个勾，乐呵地继续点名。

    「赵思。」

    「到！」

    又有一个扎著马尾辫的女孩挺直腰杆。

    「朱亦龙。」

    李洛看向下一个人。

    「到！」

    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生精神抖擞，声音听起来相当沉稳。

    长相颇具辨识度。

    记忆中好像拿了金鸡奖还是百花奖。

    「王芷。」

    「到！」

    清脆的声音响起。

    肤色略黑的女孩分明经过不少风吹雨淋，但是清纯甜美的样貌依旧带来极大的辨识度。

    看向李洛。

    王芷眼中的兴奋压抑不住。

    同时暗暗捏住拳头，发誓自己一定要留下来。

    结束掉扎根基层的工作，意外收到学弟学妹的电话说星火影视准备筹办星火训练班，她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简历发送至招收邮箱。

    表演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只要有机会。

    就得努力做出尝试。

    实在不行就跑龙套以及演配角，反正就要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作为无背景、无人脉的演员就只有这么华山一条路。

    看了看对方。

    李洛脑中莫名浮现一首BGM。

    啧。

    秋雅啊！

    他表情依旧不动声色，唰地在文件夹上划出一个勾。

    点名声不断。

    应答声接连在培训室中响起。

    没过多久。

    李洛就将文件夹合上。

    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从上戏、北电和中戏招募过来的十二个学员，接下来他们就要在京城开始为期三个月的集训，之后再进剧组实习。

    十二个人里面男女比例对半。

    收获比自己预料中还要大，没想到杨芝、朱亦龙和王芷都在学员名单中。

    光是有杨芝。

    就能将学员班撑起来。

    「我叫李洛。」

    将文件夹放到讲台上，李洛认真地环视一圈：「今后星火艺员培训班的一切事务皆由我来统管，毕业前你们就叫我校长吧！  

    十二个人兴奋地相互对视，紧接著看向前面：「校长好！！！」

    「好。」

    李洛坦然受之。

    这个称谓他完全当得起，为了将星火培训班弄好，他这段时间花费了不少人脉以及钞能力在里面，只要学员们肯认真学习相应课程。

    那么他们就绝对不虚此行。

    「坐下。」

    心里暗暗一爽，李洛挥动手掌示意：「培训状况等下由艺人经纪部经理跟你们一一讲述清楚。」

    「我在这里先跟大家聊上几句。」

    众人纷纷坐下。

    满怀激动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校长大人。

    「首先。」

    看向王芷，李洛抬起手掌示意道：「麻烦王同学说一下你当演员是为了什么？不用站，大家坐著说就行，在这里就是聊聊天。」

    「梦想。」

    王芷兴奋作答。

    「你呢？」

    李洛看向朱伊龙。

    「喜欢光影艺术，希望能够留下自己的足迹。」

    「你。」

    李洛指向下一个人。

    「热爱表演。」

    「好吧！」

    李洛转过身，抓起放在旁边的大头笔：「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刚开始当演员就为了能多赚点钱，最好能一天赚它个二百零八万。」

    话音落下。

    培训室内鸦雀无声。

    林月绷住嘴角，控制著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不好笑？」

    李洛回过头眨眼。

    「噗~」

    杨芝第一个绷不住，其余人都跟著乐得咧出大白牙。

    「其实是真的。」

    李洛慢悠悠地往白板上面写字，声音在培训室内不断回荡：「我真是为了能够多挣点钱，这样就能够吃饭的时候点上两个鸡腿。」

    「左一口、右一口，那种滋味我现在都觉得痛快。」

    培训室内。

    轻笑声接连不断。

    同时定定地看向出现在白板上的演员两个字。

    「可不管最初是为了什么。」

    敲了敲白板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李洛的声音来得极为响亮：「我都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最终在追求什么，这就是我在追寻的。」

    「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星火训练班的初衷同样是为了培养出一个个合格的、优秀的演员。」

    「所以星火影视将会从基础开始培训，走路、骑马、射箭，甚至是吃饭该有的模样，把你们揉碎、打烂，扔到在剧组里当个默默无闻的甲乙丙丁。」

    「我会把你们按在地上。」

    「让你们所有人都学会生根发芽，从而走上崭新的演员道路。」

    台下的学员们眼眸闪闪发亮。

    专注地看著他。

    「能报名。」

    将大头笔扔到讲台上，李洛往前踱步：「我相信你们应该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当然要是实在扛不住的话也可以退出。」

    「不影响、没关系。」

    「对很多人来说外面还有更加宽敞的道路。」

    「我这条路。」

    「其实非常艰难，同样很不好走。」

    「但是我在这里向坚持走下去的人做出保证，只要你能展现足够的才华，星火影视就能提供足够大的舞台让你实现属于自己的梦想！」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

    学员们激动的掌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手掌拍得生疼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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