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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闯王的募捐


  刘宗敏感受到李自成的指示,当即一步跨出,走到群臣的面前来,开始不急不缓的论道起来。

  “启禀闯王,遵照你的指示,属下这几日已经将国库等藏银之处都搜刮了个遍。”

  “然而国库空闲,到最后也只找到三万两不到!”

  闯王大笑:“好哥哥!你找错地方了。

  崇祯为了三百万两银子的开拨费凑不足,吴三桂那厮就一直不来京城。

  这才给了我们天在的机会。

  你却想要在国库里面找出银子来,还不如想着公鸡下蛋呢。”

  “什么!”

  “国库没银子了!那我们吃什么花什么啊!”

  “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跑了这么多路。连银子都没有,还等在这里做什么?”

  还未等李自成开口,下方的起义军众人在听到刘宗敏的话后,如同油锅之中滴入冷水,眨眼之间便是爆裂沸腾开来。

  这些农民出身,还未从起义军泥腿子思想中彻底跳出来的将领们。

  好不容易打进了京城,才刚享受了几天的荣华富贵便已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这些日子里面,官是升了不少。

  闯王对他们的封官,那是怎么大怎么封。

  可是实利还是银子啊!

  没有银子?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那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的。

  猛然听闻国库竟然没有钱了的消息,无异于割了他们的肉一样心疼。

  同时也是大大的疑惑与不解。

  这可是大明国库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钱了。

  刹那间数十道怀疑的眼神纷纷投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刘宗敏.

  那跟吃人一样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示,他们怀疑是刘宗敏私吞了国库。

  刘宗敏看到这些起义军将领的眼神,如何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当即便是冷哼一声说道。

  “国库之中的银两,乃是在各位手下派出的人监督之下,共同开库清点的。”

  “虽然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当大明的国库之中,的确是只有这么多银子!”

  这下这些起义军将领没什么可说的了,国库作为重中之重。

  每个人都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又岂会容忍他人单独染指。

  因此虽说清点国库等杂物主要是由刘宗敏来负责,但协助他的这些士兵,可是由这些大小头领共同召集的,目的就是为了监督刘宗敏,防止他中饱私囊。

  眼下刘宗敏竟然敢这么肯定地说没有贪污,那么这些将领也懒得查证,他们知道这说的一定是真话。

  只是既然刘宗敏没有贪污,那国库怎么才这么点钱啊!

  有将领按耐不住心中疑惑,直接当朝问了起来。

  “刘宗敏,既然国库空的,那里面钱去哪了啊!”

  “攻城之时,国库便是由你来负责,这你可要给个交代才是!”

  这个将领的疑问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李自成心里有数。

  但是为了收拢人心,他装作跟这些将士们一样,开口质问起来。

  老实说这么一大笔财富,他又岂会不心动。

  只是如今他为闯王,其实早就知道崇祯把家败得根本没有钱了。

  否则也不会这么坚固的京城,竟然连一天也没有守得住。

  闯王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高高在上的人设。

  怎么也得有点上位者的风度,倒是不好表现的与其他人一样太过见财眼开。

  不过如今既然有人开口问了钱财去向,李自成也就有了开口机会。

  “刘爱卿,你且跟大家说说,这国库是怎么的一回事啊?”

  “毕竟大家伙一路作战过来,都辛苦了,正是开国库犒赏三军的时候!”

  刘宗敏看到上方李自成眼中毫不加以掩饰的贪婪,心中露出一丝鄙夷不屑。

  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却也很快地回答道。

  “启禀闯王,明朝的国库早已是让崇祯这昏君给挥霍一空了,哪里还有富余啊!”

  听到刘宗敏的解释,闯王一喜,真相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他自己明白没有用啊!

  得要让手下的这些将士们都明白。

  显然那些跟着闯王一起进京的将士们,没有想到事情真相竟然就这么简单。

  事实让人不能够接受,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声讨崇祯如何荒淫无道,重要的是去哪里搞银子。

  以前的时候,闯王才拉那些饥民们入伙,只需要让他们不饿死,就会有许多的人自觉追随。

  甚至不用给他们吃饭,只是给那些人画个饼:说前面有个县城,只要打下来了。

  想吃什么都有。这样那些人饿着肚子,拼了命地去冲锋。

  死了就死了,反正没有吃的也是死。

  万一冲进城里还没有死的人,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回饱饭了。

  闯王手下的这些士兵,就是这样从千千万万个饥民当中。

  让他们不顾生死地冲锋陷阵,一次没有死,二次没有死。

  随着冲锋陷阵的次数多了,这些普通的百姓慢慢都变了真正的精兵。

  这样的精兵,闯王足足有二万人。

  吴三桂手下这样的精兵,只有三千。

  由此可知,闯王的实力!

  后来打下的城池多了,大家跟着闯王要的就是土地、女人,吃饱了。

  现在进了京城,就算是这些士兵们可以抢掠一些,但是他们更喜欢银子缠在腰间,沉甸甸的感觉。

  这些义军们,现在也要发银子安抚了。

  现在这二万精兵,可是闯王最大的依仗,他当然要好好留下来。

  当兵要钱,开拨要钱!

  这些事情,都是京城里面的那些官员们,京城里面的那些百姓们,慢慢把那些士兵们教会的。

  眼下的起义军,李自成已经是逐渐感受到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

  起义之初大家打着杀富绅分土地的口号,一路冲杀猛进,谁都没有想过关于享受荣华富贵的事情。

  可眼下轻而易举攻入京城以后,这些起义军士兵做了以前完全不敢做的事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放纵的快感已经让他们成为了一群野兽,就连李自成也只能不断许诺更多好处,这才能够稳定住军心。

  若是再想不到办法去弄钱来,恐怕这些起义军下一个起义的就是他李自成。

  想到这里,李自成后背不禁泛起一层冷汗,这些农民疯狂起来的恐怖样子。

  他还历历在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些饥民们顶着城墙上的擂木,滚石,就那么攀着城墙向上爬,像蚂蚁一样的。

  一点也不怕死的样子。

  有些人就在城墙下面,用刀片起刚刚才死掉的人,直接吃生肉。

  那些都是饿得狠了的普通百姓,被战场上的气氛给传染了。

  啥都不顾的。

  闯王的目光投向了牛金星,牛金星是自己的军师。

  还是一个落第秀才,他应该是有主意的。

  牛金星摇摇自己手里的鹅毛扇,献计道:“闯王!京中富裕,这些官员肯定有钱。

  崇祯从他们手里没有找出钱来。

  那是他用人不当,我们有刘大将军。

  只要给那些官员规定了每人必须交纳银两数目,

  银子不就有了。”

  闯王问道“上次大朝会的时候,有一千二百多个官员,每人一万两,就有一千二百万。”

  宋献策见到这一波牛金星拨了头筹,自己也是闯王的军师,这些日子正跟牛金星争宰相位置呢。

  赶紧站出来:“闯王!还有些里的那些商户,宫中的那些太监,他们可都是有钱人啊!”

  商人有钱,世人皆知!

  太监有钱,闯王还有些不明白!

  宋献策赶紧解释:“崇祯管理天下,爱用太监,这些太监们掌管着天下的铁矿,金矿,银矿各种赚钱的行业,都是他们在管理的。”

  这下子闯王高兴了。

  在他看来,既然刘宗敏这么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说出国库已空这件事情来,肯定已经想好了后续应对的万全之策。

  “刘爱卿,既然国库空了,咱们现在又是需要钱的时候,以你所见,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随着李自成的发问,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是在一起聚焦到了刘宗敏的身上。

  李自成所担心的起义军**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顾虑。

  本来他们就是闲散组织到一起的,就算李自成死了,再推举一个新闯王,对他们来说也是无所谓。

  或者抢些金银财宝,回到乡下买些田地,当个地主不好吗?

  唯一能够让他们现在在乎的,也就只有财富。

  这些听了牛金星,宋献策的计策后,心里已经急得,恨不能够现在就伸手押着刘宗敏去找银子。

  在听到有希望重新谋取大量财富以后,刘宗敏俨然一下子成为了大家的摇钱树。

  面对这么多人的关注,刘宗敏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说道:“我也觉得两位军师说的有理!。

  崇祯在的时候,他手下的这些贪官污吏,可是没少往自己口袋里捞银子。

  咱们把他们统统地抓起来,然后让他们交出银子为自己赎身,这不就有钱了么!”

  刘宗敏的话一出口,一下子便是又在这群起义军的将领中引起了不小动荡,每个人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对啊,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些官员在京这么多年,个个都跟老鼠一样,不知道贪污了明朝多少油水,从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能榨出不少钱来!

  当即一个个眼冒红光,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抄这些官员的家,那些哪里是官员,分明就是一只只待宰的肥猪!

  李自成听到刘宗敏的提议,虽说也有些心动,可他却也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自己虽然打进了京城之中,只是根基还不够稳定,这些官员才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

  若是真的将他们给都得罪狠了,到时候自己还怎么获得他们的支持啊。

  只是看着面前这些起义军将领赤红的双眼,李自成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这个时候谁敢阻挡他们发财的机会,就是与所有人为敌,被他们生吞活剥了都有可能。

  至于那些官员,李自成也只好为他们祈祷一番希望他们能够识相一点,乖乖地破财消灾了。

  牛金星笑着对刘宗敏说道:“刘将军!我们不是去把抓起来,让他们交钱赎人。

  我们是闯王替天行道,让这些人做个善人。

  捐些银子出来,帮助天下穷人。”

  大殿上闯王这才转忧为喜:“刘将军!军师说的有理。

  我们现在是官府了,不是土匪。

  我们只是为了帮助穷人,请这官员们拿些银子出来,做好事。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嘛!

  捐银子,做好事,积阴德。

  积善之家,犹有余庆!”

  大殿上面的所有闯王手下,全都笑逐颜开:“闯王说得有理!

  咱们一直就是为天下穷人做事的。

  咱们一直就是为天下穷人做好事的。”

  闯王见到自己手下,进入京城后,难得地又一次齐心协力起来。

  哈哈大笑:“今日众兄弟团聚一起,就在这大殿上,庆祝一番。

  为我们,为我们又给天下的穷人找到一笔银子庆祝。”

  刘宗敏嘟囔着说道:“绑票就是绑票!读书人就是狡猾。

  绑票还是帮人家做好事。”

  他一拱手,对闯王说道:“闯王!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去动手。”

  闯王哈哈大笑:“权将军就是这样急性子,真不愧是我手下第一大将。

  来人啊!给权将军带上十坛酒,送上五个宫女。”

  大殿上的其他将领们,全都对着刘宗敏拱手:“兄弟们的钱包,全在哥哥身上了。

  一切拜托哥哥了。”

  刘宗敏让自己的亲信收了酒和宫女,对着这些兄弟们说道:“哥哥们放心在这里吃酒。

  闯王吩咐下来的事情,那一次俺老刘没有办好。

  这一回如果办不好,老子提头来见!”

  宋献策哈哈大笑:“刘将军!大家伙都只要你提着银子来,谁要你那颗头颅,让他好好呆着吧!

  还有那么多的好酒好肉,等着大家伙一起去享受呢。”

  宋献策的话,立刻引起大殿上面的所有人都笑了。

  刘宗敏心里对宋献策的好感,加了几分。

  自这一日开始的紫禁城,注定不会平静下去。

  由刘宗敏提议,连这些官员大臣为自己定下的买命钱都标好了价格。

  内阁大臣每人十万两白银,锦衣卫官员每人七万两白银,给事中还有御史翰林这些小官由一万到五万两白银不等。

  太监们也一样按照品级定下了银子。

  大太监每人十万两,依次向下,八万,六万,五万。

  最底层的太监都要一千两银子。

  城里的商户们,也同样商铺的大小,给划定了捐助标准。

  这道命令一颁布下去,整个京城顿时人人自危。

  见势不妙的,早早便是备好了银两,商人是最听话的。

  他们说话没有人听,就算有些关系,现在那些关系人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心思帮助这些人。

  官员们还未曾预料到这场变故之凶猛,越是官大、名气大的那些官员们。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所有人崇拜的对象,崇祯找他们募捐的时候,好话说尽。

  这些人才打发了二千两银子。

  这一回,他们对闯王这些泥腿子们搞出来的这种募捐,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是这些官员们却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人?

  一场大祸,正在向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员们走来。

  一处外表看上去还算气派的大院之中,一位年轻男子满脸焦急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眼神之中有难以掩饰的恐慌。

  “父亲,那些该死的反贼传来消息,要你准备白银十万两保平安,你就只许给他们一万两,怕是要惹来大祸啊!”

  被他喊作父亲的乃是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平凡的相貌之中透露出一股傲气。

  正是明朝大学士魏藻德。

  听到自己儿子的劝诫,魏藻德眼中浮现不屑之色。

  他乃是明朝官员中的代表人物,对于闯王这等泥腿子自然而然地有一股轻视。

  在他看来,这些闯进自家勒索钱财的起义军,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土匪罢了。

  自己能够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他们,已经算是破财消灾图个清静,难不成他们还敢对自己做些什么不成?

  当初崇祯对自己那么好,要钱的时候,自己也才给了二千两银子。

  这一回能够给出一万两,已经是看在闯王这大顺朝,新创的原因。

  为的是今后好继续在闯王手下效力!

  可往往变化来得就是那么仓促。

  上午魏藻德还坐在家中读书,下午已然是被刘宗敏给亲自派人抓了去。

  阴暗的天牢之中。

  魏藻德虽然身穿囚服,面色却依旧镇定自若,他自持大学士身份,吃准了刘宗敏也该对他礼让几分。

  见到刘宗敏亲自前来提审,魏藻德盘膝而坐淡淡说道。

  “刘宗敏,你将我抓到此处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刘宗敏冷笑道:“真想知道原因?还是假装不明白?”

  魏藻德冷笑“你要钱,我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万两么,莫要再贪心了!

  我好歹还是前朝首辅,门生故旧遍及天下。

  若是我向外面说一句话,这天下都会抖三抖的。”

  刘宗敏听到魏藻德的话,并没有感到生气。

  只是眼神阴郁的看着他,直看到魏藻德心中微微有些发麻后才是开口说道。

  “魏公,你乃是明朝大学士,理当起个表率作用才是啊!

  我早已派人立下规矩,按照你的身份,当交白银十万两,为何只给了一万?

  若是现在魏公将剩余银两补足,我想一切都还好商量!”

  魏藻德之所以只给了一万两银子,原本就是舍不得钱财。

  能够给出一万两,本就是看不惯这些起义军之人。怕他们蛮横不讲理,这才给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的。

  如今刘宗敏让他带头做表率,还要给出九万两银子。

  这比剜了他的心,还让他痛苦,怎么可能会答应?

  魏藻德感觉自己,已经表明了立场,也把自己身后的依仗都说出来了。

  当初崇祯为什么没有敢对京城里面的这些官员们动手?

  不就是怕了他们这些东林党人,可以对全国人说话吗?

  并且他们说什么,那些百姓们就会信什么的!

  魏藻德闭目假寐,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唉,魏公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委屈魏公了!”

  刘宗敏见到魏藻德的态度,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这些该死的读书人,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温和一点的手段解决不了问题,那他也只好用些特殊的手段了!

  刘宗敏从小受苦,原本小时候家里还是一些田地,父母劳作之下,还可以糊口的。

  结果受小冰川气候影响,整个陕西受灾。

  田地里面的收获还不够交官府的税,一家人不得不离乡背井。

  逃荒路上,父亲先死。

  没有过上几个月母亲又死了。

  刘宗敏是跟着舅舅长到十二岁,就出去给人家当学徒,学铁匠去了。

  学徒也不是好当的,做牛做马的,只能够换来一个半饥半饱的日子。

  好在自己长得魁梧,又长期打铁,练出来一身的力气。

  这才在有人起事的时候,立刻就像是茅塞顿开。

  从此做上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再也不愿意回头了。

  就算是现在,顿顿荤腥,他还是不能够忘记小时候的事情。

  在刘宗敏简单的想法里,就是魏藻德这样的读书人,当官的收税纳捐,才让他家破人亡的。

  现在有了权,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这些官员们动刑。

  刘宗敏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下一刻刘宗敏往后招了招手,顿时从门外来了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抬上一件颇为奇异的器件。

  “魏公,你可识得此物?”

  听到刘宗敏的话,魏藻德睁开了眼睛。

  只见面前不远处,放着一件由两根竹棒还有绳子做成的器具,而刘宗敏正站在前面笑吟吟的看着他。

  “狗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魏藻德虽然不知道刘宗敏要做什么,但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为求自保赶忙是以退为进,试图通过言语上的刺激让转移刘宗敏的注意。

  然而刘宗敏听到魏藻德的辱骂,却是丝毫都不在意的样子,依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开始为魏藻德介绍起来。

  “魏公,此物名为夹棍,乃是我效仿前人之作,改良后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呢!”

  “只需将受刑之人的头颅或者手指放进去,再由两名力士左右一拉,咔嚓一声就结束了!”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刘宗敏眼神兴奋异常,仿佛就像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稀松平常。

  魏藻德愤怒地看着刘宗敏:“你这贼人!我要见闯王!

  闯王是不会这么对待我的。”

  刘宗敏冷笑道:“交了银子,就可以上朝了。”

  魏藻德再不吭声。

  崇祯那个时候,那么求他,他也只是交了二千两银子出去。

  这次为了巴结闯王,第一时间交了一万两子出去。

  早就心痛得不能够呼吸!

  现在多交一分银子!我就不姓魏!

  魏藻德明显没有吃过苦头,虽然对刘宗敏的夹棍有些害怕。

  却还是低估了这夹棍对自己造成的痛苦!

  也高估了自己这个大学士、东林党魁、天下读书人的榜样在刘宗敏心里的地位。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魏藻德根本不知道,刘宗敏他们这些人,根本连兵都算不上。

  根本就是匪,就算是他们占了京城,坐在金峦殿上,还是匪呀!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叫做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刘宗敏先是让士兵把夹棍上在魏藻德的双手上。

  最后问了一句:“给不给银子?”

  没有等到回答!

  不用刘宗敏发话,下面的军士主动开始用刑。

  两个人微微用力,魏藻德痛得尖叫起来。

  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要说愿意交银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刘宗敏吩咐:“每个时辰给他上一次。直到他凑足二十万两银子。”

  行刑的人,和边上观看的这些士兵们,互相看了看。

  大家立刻明白了刘将军的意思了。

  闯王定下了十万两,这是一定要上交的。

  多出来的十万两?

  怎么也可以落一些到自己手上的。

  刘将军对自己的手下的这些吃苦人,一直都是很好的。

  这些人立刻回答:“二十万两,一定会让他交出来的。”

  这个时候魏藻德已经痛得昏迷下过去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被冷水浇醒后。

  再一次上了夹棍,魏藻德赶紧说话了:“别夹!别夹!

  我让家里人出银子。

  我让他们出银子!”

  说完用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混着手指上的鲜血,在自己衣衫上面,写下了:“付银四万两!”

  这些行刑的士兵不识字。

  立刻有一队士兵,赶着车,拿着这幅血书。

  欢天喜地地跑到魏府,递上魏藻德从身上撕下来的布片。

  见到这幅布片,和上面的字。

  魏家大公子眼中落泪:“父亲!早就让你把银子交出去。

  这下可是受了大苦了。”

  他看着这些欢天喜地的士兵们:“是不是交了银子,我爹就能够放回来了。”

  那些士兵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闯王手下,最讲义气,也是最讲信用的。

  只要交足了银子,马上就可以把人送回府上。

  你们也可以自己跟着我们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早就劝说过父亲大人主动交足银子的魏家大公子立刻把准备好的银子送上。

  同时让家里人,把轿子抬出来,准备一起去接人。

  这些上门的士兵们,只看一眼抬出来的银子。

  立刻感觉上了当:“这有二十万两银子?”

  大公子赶紧说道:“不是让我家捐银子五万两吗?上次已经捐了一万两,这是四万两。”

  上门这些士兵们冷笑道:“现在是要二十万两银子。你给这四万两?逗我们呢?”

  大公子分辨:“家父这上面写的也是四万两银子啊!

  再说家里能够卖的东西,已经全卖了。也只凑够了五万两银子。

  前些日子已经给了一万两,这里还有四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已经凑足了。”

  说完这些,肉疼地掏出几两碎银子,悄悄地递过去:“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吃酒。”

  这些士兵们冷笑着,不再说什么。

  套了车,把这些银子拉走。

  魏家大公子带着人,抬着轿子跟在他们身后。

  四万两银子,送到刘宗敏面前。

  看着只有四万银子,刘宗敏出离愤怒了。

  魏家大公子还要上前,说接人的事情。

  刘宗敏怒道:“二十万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要想把从这里接出去。”

  这两天,他见到的银子太多了,像魏藩这样要钱不要命的主,还是第一回见到。

  看到刘宗敏的样子,魏家大公子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带着人一溜烟地跑了。

  愤怒中的刘宗敏,还有理智,没有去找魏家大公子的麻烦。

  回到大堂,让人把魏藻德提出来。

  魏藻德是真的感觉怕了,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便是大声高喊道。

  “给钱,我愿意出钱,放我回去!”

  然而刘宗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向着身后一招手,便立刻有手下拿着夹棍直奔魏藻德而去,二话不说将其头颅生生按了进去。

  “刘宗敏!你敢杀我?”

  “我乃是明朝大学士,你若杀我,定然引起群愤!”

  剩下的话魏藻德还没有机会喊出,因为将他脑袋夹住的两根竹棒,此刻已经在绳索的牵动之下狠狠向着中间靠近。

  一股巨力传来,魏藻德来得及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惨叫之声随后便是痛晕了过去。

  见到魏藻德昏死过去,行刑的起义军不禁看向刘宗敏问道。

  “大人,他昏过去了,还要继续吗?”

  刘宗敏此时已经陷入了痴迷状态,听到手下的询问十分的不满,冷冷地说道:“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冷水浇醒了魏藻德。

  “继续,给我继续!夹棍不断不许停!”

  在刘宗敏的要求之下,骇于其威势,两个手下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用刑。

  来来回回用了十来回刑,刘宗敏这才问道:“二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交上来?”

  魏藻德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

  见他这种样子,刘宗敏挥挥手,像是放出一阵轻风。

  轻轻的,只带走了五千两银子,三万两入了闯王设立的国库。

  五千两让这些辛苦了的军士们分配。

  最初魏藻德交上去的一万两银子,现在已经变成了银板子。

  为了便于携带,闯王手下有高人出的主意。

  把所有收缴上来的银子,全都化了,融成跟马鞍一样的银板。

  一块银板就有七、八百两,随便放在骡马身上,跟骡马背完全贴合,怎么跑都不会掉下来。

  很方便闯王士兵们,到处流窜的时候带着跑。

  整个京城里所有收缴上来的银子,都在这样做。

  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魏藻德都要受夹棍夹脑的痛苦。

  当他受刑回到牢房里面的时候,痛哭流涕地喊道:“之前没有为主尽忠报效,有今日,悔之晚矣!”

  第五天的时候,再次被提出来受刑。

  一声如同西瓜爆裂的清脆声音中,一代大学士魏藻德落得个脑浆迸裂,肝脑涂地而死!

  看到一地猩红之物,刘宗敏眼中露出残忍笑意。

  嘱咐手下将魏藻德的尸首暴尸于闹市,再派人去他家里面要钱。

  魏家大公子哭诉:“家里面已经搜刮罄尽。父亲若是还在,还可以去找过去的那些门生,友人化缘求助。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们就是想要出去借钱,也找不到人了。”

  等候的军士,听他啰嗦了这么久,还是一分银子不给。

  大怒!一刀砍出来,世界清静了!

  刘宗敏这些日子里,为闯王也为自己筹集了不少的银子了。

  但是总有些官员不老实,不愿意自觉按照规定的数额交银子。

  现在他已经想到了好办法,既然没办法劝说这些明朝官员老老实实交钱,那就用铁血手段来镇压!

  全京城里面,那些京官们的好日子,从此结束!

  一段新的征程,就从这开始了序幕。

  无数官员被从家中抓走,皆遭酷刑折磨,唯有将家财如数奉上方得保住一条性命。

  现在刘宗敏已经不满足闯王在大殿上面定下来的数字了。

  他发现这些官员们,个个都肥得流油。

  这些官员嘴巴里面,哭着闹着没有银子。

  夹棍一上,银子立刻就有了。

  夹棍再上,银子还有。

  对这些官员们的银子,已经从最初的不同级别有不同的份额。

  变成了直接进屋去搜。

  京城中的这些官员、勋贵们,不只有魏藻德一个人受这样的苦。

  跟他一样,要钱不要命,最终钱、命都没有要成的人不在少数。

  周国丈周奎也跟魏藻德差不多。

  当初崇祯向京城官员们募捐的时候,周国丈说家里没有钱,一文钱都不捐。

  他女儿周皇后把自己的首饰当了后,凑了五千两银子,派人送出宫。

  让他把这些银子捐出去,也算是为所有勋贵们带个头。

  周奎把女儿送回来的银子,扣下三千两,然后捐了两千两银子出去。

  这一回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一套,应付着只给了一万两银子出去。

  当天就被刘宗每抓进去了,受了一顿夹棍。

  周奎只不过是依仗着女儿是皇后,才能够在勋贵中间立足。

  现在女儿死了,皇帝跑了。

  大明朝也没有了,身后再也没有靠山。

  被刘宗敏的夹棍在脑袋上面一夹。

  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了,吓得赶紧交出十万两银子。

  这是最初给他定来的银子数额。

  既然来到了这里,这银子数量已经不够。

  夹棍再上,周奎吃痛不过。

  又交出来十万两银子。

  老头子不老实,坏得很!

  刘宗敏手下的士兵们,不用吩咐,继续夹。

  周奎这下子怕了,怕自己再走了魏藻德的路。

  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家里藏银子的暗库说了出来。

  刘宗敏亲自带着人去周奎家里的花园,从水池边的假山里面,挖出来六十万两银子。

  心中高兴,一挥手,把周奎放个屁一样,放了!

  周奎回到家里,看到自己这些年,辛苦赚来的银子,一天之间,又回到了从前。

  一口鲜血吐出来,当天就病倒了。

  另一位首辅陈演,在崇祯募捐的时候,一文不值。

  这一次被刘宗敏捉住,上了夹棍一下子就拿出来三万两银子,三千两金子。

  这才算是交了差。

  太监王之心,京中人人传说他藏了三十万两银子。

  崇祯时候,他捐了一万两。

  刘宗敏同样把他捉到牢里,夹棍一上。

  立刻交出来十五万两。

  这下子刘宗敏来劲了。

  肯定还有银子啊!继续上夹棍,不一会儿,这个太监死了。

  到时那些还没有多少名气的官员们,一个个忍气吞声地把家产送上。

  刘宗敏派人到屋里面四处乱翻,再也找不出来大批银子的,还侥幸保留了一些家财。

  虽然跟随着闯王的士兵们不知道刘宗敏搜到了多少银子。

  但是那些跟着他的士兵们,每个人腰间都是鼓鼓的。

  少的也有几百两银子傍身。

  多的就是金子几百两。

  眼红的将领们很多,于是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受了将领的悄悄吩咐。

  开始对那些被刘宗敏已经放过的官员们,来了再一轮的募捐。

  整个京城的秩序已经乱了起来。

  官员们这个时候,开始怀念崇祯的好处。

  崇祯在的时候,他们的脑袋有危险,家产却还是安全的。

  崇祯在亡国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派人上门抄家一样的募捐。

  京城里的那些百姓们,以前还信着:“吃闯王,用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闯王进京不到一个月,这些普通百姓们,大多数人家里都已经被闯王手下的兵给抄了一遍。

  那些商家富户们,更是如此。

  不过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在起义军近乎发了疯一样的掠夺之下,整个京城之中的财富,都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被聚集起来。

  “什么!七千五百万两!我没听错吧!”

  金銮殿之中,李自成听着下方刘宗敏的汇报,惊得差点将刚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

  他虽然对于京城之中这些官员的财富有所预料,但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足足七千五百万两之巨!

  这样一笔巨款的银子,若是堆起来,那都足足有一座小山高了!

  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李自成对于刘宗敏的这个回报显然是十分满意。

  同时他从身边拿出一封密信直接丢给了刘宗敏。

  “刘爱卿,你且看看这封信的内容吧!”

  “是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派人秘密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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